自由.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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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原则?《共产党宣言》对未来社会的设想是,“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恩格斯逝世前一年,朱•卡内帕来信请他选一段话做《新纪元》周刊创刊号的题词,以表达“社会主义新纪元”区别于旧社会的“基本思想”。恩格斯回信重申了《共产党宣言》这句话,说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合适的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66页及书尾注611)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更明确地说,“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是比资本主义“更高级的社会形式”的“基本原则”。(《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3页)马克思这段话的更大重要性在于,《资本论》以其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全面深入剖析为《共产党宣言》的设想提供了充分的科学论证,为这个基本原则做了深厚的铺垫,而且这里说的“更高级的社会形式”的“基本原则”是马克思自己的用语,比恩格斯的信认可卡内帕“社会主义新纪元的基本思想”的提法更有分量。两段话放在一起更能够说明自由在社会主义价值体系中的核心地位。马、恩这两段论及社会主义基本思想和基本原则的话,在我国多年来受到不应有的冷遇。恩格斯那封信,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不收,改革开放以前几乎没人注意,近年来才有人稍稍提起。《资本论》那段更加重要的话,至今还很少有人提起和讨论。这种冷遇的思想背景是许多人误以为,只有资产阶级才强调个人自由;马克思主义只强调群众运动、阶级斗争、集体主义,不屑于谈论甚至是反对个人自由的。的确,资产阶级曾经高举自由的旗帜,动员人民发动革命推翻了黑暗的封建统治,开辟了一个新时代。启蒙学者呼唤自由的论述至今还闪耀着经久不灭的思想光辉。但是,资产阶级关心资本的自由、财产的自由,远胜于人的自由。与资本主义制度相伴而生的价值观是资本拜物教、拜金主义。钱可“通神”,“使鬼(推磨)”,更可以使唤人,奴役人。人是资本的奴隶。资本、金钱的权力高于一切。钱多的人自由多,钱少的人自由少。名义上,买得起豪宅名车的富豪和靠卖血换饭吃的穷汉享有同等的买卖自由;而二者实际享有的自由,即实质的自由,则有天壤之别。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方面批判地继承和发展了启蒙学者和资产阶级革命先驱关于自由的理想,一方面彻底揭露资本主义社会以“一切人”自由为名实行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现实。前边引用的《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那两段话特别强调每一个人或每一个个人的自由发展,表明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主义将超越资本主义,进入新的历史阶段,消灭一些人剥夺另一些人自由的现象。人类历史,可以看作主要是劳动者为了生存、温饱、富裕和个人全面发展而不断争取更大自由的历史。这个历史可分为三个大的阶段。(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04页)第一阶段,生产在很小的孤立的范围内进行;劳动者没有或很少有人身的自由和独立性,起初是依附于氏族或部落领袖或家长,后来是依附于奴隶主、封建地主、帝王、教派。第二阶段,商品经济日益发达,生产在越来越大的范围内联系起来。劳动者挣脱了原来的人身依附关系,取得了人身自由和独立,却又受制于“对物的依赖”,即受私有财产、资本的束缚和奴役。贫富两极分化,富翁、豪强的自由以牺牲穷汉、弱势者的自由为代价。马、恩设想的第三阶段,是在前一阶段生产力极大发展的基础上,日益增长的社会财富归联合起来的个人所有,任何人的自由都不再以牺牲其他人的自由为代价,每一个个人都得以全面地自由地发展。我国现在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第二阶段向第三阶段过渡和转变的时期的初级阶段,马、恩设想的“基本思想”和“基本原则”当下还不可能完全实现。但方向不可背离,原则不容放弃。党的十八大把“自由”确定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之一,意义在于宣示,我们将锲而不舍地为发展和扩大每一个个人的自由而奋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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